李雯

姐妹拯救脑子

今天跟组委会一位姐妹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她大约是我见过的最快活、生活最容易的人之一。没什么童年创伤,人见人爱,自愿单身、有钱、一周只工作两天、经常出去旅游、母父被她驯服了,完全不敢催婚而且都很愿意给她帮忙,家里姐姐姐夫也对她很好。可以说她这辈子没有遇到过任何大的挫折挑战,而且天资过人,完美避开了所有的父权大坑。 但是过去两年里,她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总觉得自己一直想要找些什么,并不能安于现状。 这个状态我有点理解的。 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因为被工作和赚钱的需求驱使,会幻想自己有一天可以不用打工了,就能过上轻浮自在、天天吃喝玩乐读书的生活。 后来我可以不用打工了,但却发现仅仅吃喝玩乐读书的生活,我根本过不下去。我需要有意义的工作,需要与她人深度的联结,需要创造与当下紧密相关的东西,需要新的可能性,否则我会钝化和石化,没有活着的感觉。也就是跟这个朋友目前类似的阶段。 于是我就不由自主地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接一个的工作,刚开始是我其实不爱做的只赚钱的事情,后来就把觉得没有意义的工作全停掉了,只剩下有意义的,也就是海马星球,当然,现在还有各种我喜欢的运动,定期跟姐妹旅游、聚会,最近开始重新刷放弃了两次的德国繁复无比的驾校题,断断续续学一点西班牙语准备去南美旅行,最近又发现需要开始分出精力和脑力来理一下财,然后就又想着或许能就此开发什么项目。 面对这自己给自己安排的工作,我一方面很快乐,一方面却还是难免焦虑。 比如过去1个多月筹办东京大会的过程里,我又陷入了一种悬浮状态。这种悬浮状态多半出现在我想要逃离眼前事务的时候。大会的每一项任务其实分解开来都很简单,但是因为很多很碎,合并在一起的时候就让我有一种敬畏感。 即便我其实有足够的休息娱乐时间,但还是没有办法安心下来工作和阅读,因为潜意识里被任务驱赶,然后焦虑就卷土重回。 意识到这一点,我反而好了一些,就是把这个焦虑说出来,也能帮助我应对它,而不是假装没这回事,然后梦里使劲儿咬自己目前不存在的门牙(下周新的门牙就要装回来了,女娲保佑)。 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自己在重复一个熟悉的模式:不由自主地在不断给自己制造新的任务,因为我的一部分自己想要开拓新的领土,想要体验不同的经历和有趣的人,但我的另一部分却总是在这些新任务面前习惯性焦虑,习惯性想逃避——然而这明明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啊! 类似于自己的脑子不同部分在打架,打得热火朝天。一个说:去做这个去做那个!另一个说:我不要!让我回家躺着读书刷手机! 超级感谢海马组委会和志愿者还有各小组的参与者,这些可爱的姐妹们的对话,天天都在滋养我。其中一位J人姐妹直接给我下命令:不想做就不要做!然后她咔咔咔就把活儿干了。就是这种被兜底的感觉,瞬间让我觉得又可以了。 当然,如何解决每天大脑理瞎胡闹想做很多事情,满世界跑飞机的问题,还是我的课题,但我现在觉得,就算可能这辈子都解决不了了,就凑合着跑吧,也没问题。 感谢每一点姐妹们的爱,是你们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天天有念想和快乐,平息我脑子里的内战。能跟你们一起筹办这个聚会,真是我难以想象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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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海马大会要在东京开啦!

今年的大会和去年形式差不多,但是会增加一些好玩的游戏环节。请记得转发给身边感兴趣的姐妹。期待和大家一起在东京相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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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们为什么要养猫

今天天气实在好,带着猫咪去湖边散步。因为想抄近道找一条此前看到的美丽小径,我们穿过一片人迹罕至的树林。 慢慢就发现林里蛛网和蚊子开始变多,用包包背在胸前的猫咪,本来好奇地四处探头望,忽然把头埋进包里躲起来了。 我们正在笑话她,结果猛然间一阵急促的蹄声,灌木和树叶像被一阵狂风卷起,地面震动,仿佛装甲车开过,三个棕色的大动物跑了过来。我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然后意识到这是三头大野猪,每头估计都有80-100公斤重。这三个大家伙喘着粗气,从我们面前10米处跑过去了,它们身后卷起的树叶,好像飞了好久才落地。 我们像傻子一样,站在原地”哇哦“,等猪跑远了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愣了三秒之后,恭恭敬敬地原路退回,退出了山神们的领地。 勃兰登堡州生态很好,有很多野生动物。我们以前在这个林子里见过很大的野猪群和野鹿,但今天这个阵仗,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如此激动的野猪,第一次让我们意识到这不是闹着玩儿的。不知道野猪们是不是在去打仗的路上,还是我们不小心吓到了它们。 如果猫咪会说话,估计此刻已经把我们骂得狗血淋头了。 回家路上,她在后座儿上昏睡了过去,摊上这么傻的铲屎官,真的靠命。我觉得今天活下来主要是靠她保佑,怪不得女巫们都要养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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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MMA课止不住地冒傻气

上MMA(综合格斗)三节课了,第一节我跟一个男的对打,我打起来毫无障碍,把自己膝盖踢青了。 第二节课跟一位女性对打,我俩都是初学,打得有点慢,也有点过于礼貌。 第三节课我和两位女性分别对打,老师说,来真的,使劲儿,打到一方被制服为止。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忍不住地哈哈大笑,加上我这个南中国女人的160小个子,才100斤的体重,我扳对方的腿,对方纹丝不动,而我的埃及女对手和德国女对手,瞬间就能把我撂倒。 班里还有一位黑人女性,约200斤的壮大身材,就算有经验的男对手也难以招架。 我后来回想了一下,为什么我会在扭打时忍不住哈哈大笑,也许是因为我从青春期之后,就再也没有跟女性有这样密切的身体接触了。而青春期之前,和女孩子们扭打就是玩乐,必然嘻嘻哈哈。所以尘封多年的记忆被唤醒了,身体觉得我在玩儿,“冲鸭!“于是开始发疯傻乐。 再上几节课,估计这个傻气就不再冒了。 我现在迫切需要增加体重,需要做一些功课。求推荐好的指导方案,适合我这种绝经妇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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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两部老女人和年轻女人联手的电影

一直以来,我一直很爱看的题材,就是年长女性和年轻女性联手的题材,但这样的题材,一直被有意无意地冷落,不被主流媒体见待。 老男人提拔年轻男人并组成团队的作品,可以说是铺天盖地,用于巩固男性权力传承。但女性的相似题材却很少,虽然年轻女性很需要。《伦敦生活》里女上司对女主角的坦诚,也只是说了几句真心话,就感动了无数女孩子,因为父权社会里母女关系被男性权力和女性不自觉学习的父权思维破坏,是个普遍现象,所以这种女性代际联盟时刻就很宝贵。 一代代女人在“老女人嫉妒打压年轻女人”的刻板故事里长大,她们内化了这种情感模式,彼此难以建立信任,年长女性的权力也就很难传递给新一代女性。 自60年代以来,女性单打独斗成为楷模的电影电视剧很多,但展现女性传承联盟的却很少。很多女性楷模的故事里,总是要给男性加戏,比如所谓的“大女主”身边全是害她的闺蜜和可怕的妈妈,然后富家子弟扶助她上青云,就像卖肉一定强行搭配大肠,这个异性恋霸权、性缘霸权的文化,一直在制造女性不和、营造好男人幻觉。是时候看看打破这种霸权的作品了。 推荐两部少有的女性代际联盟的片子,一部是前年网飞的《孤岛寻踪 Lou》,开辟了一个我前所未见的题材,就是男宝妈舍命保护儿媳和孙女,一部是《家庭纷争 The Family That Preys》,2008年的片子,一个老白女和黑人年轻女性的职场联盟。都是非常让人耳目一新、开启母系想象的电影。 毫不奇怪,两部电影都被冷落了,我甚至很难找到《家庭纷争》的资源。大家可以找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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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啊,当你为犯错感到羞耻,就想想哥伦布

女性往往被培养出过度的羞耻心,经常想到自己犯的一些错,比如在学校或者职场里说错了什么话,感到羞愧难当,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自尊低到地下。这个时候,女人其实就可以想想哥伦布。 被欧美白人歌颂的“发现美洲”的哥伦布,其实不过是个大航海时代国家资助的海上匪帮兼商人之一,领了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一世资助的钱,本来是想东辕西辙,往西去找通往印度的路。结果半路上遇到了美洲大陆,他就以为到地方了。 于是,他不光兴高采烈地宣称自己到了印度,还把当地土著叫做”印度人“。 中文里面翻译成”印第安人“其实是给了哥伦布面子。 命名”印第安人“这个大乌龙一直被后代坚持到现在,只不过在英文里,前面加一个”美洲“,以防跟真正的印度人搞混。所以中文里所谓的印第安人,在英文里其实是”美洲印度人“。 为什么说男人是特权阶层呢?要是个女人犯了这么大个错,你想想她会被取笑成什么样。然而因为他是个男的,又因为他领着西班牙人暴力占领了美洲很多领土,于是他的错不仅不被取笑,还被传颂继承了。 而很多职场女性甚至女性领导人,有时候仅仅一个疏忽或者嘴误,就会被男人们死死揪住,证明她能力不行。 德国以前有个前国防部长,男的,被发现论文大段抄袭,辞了职,但他照样到处混场子赚钱,活得好好的。但是前阵子有个德国女编辑,被人瞎编乱造说她抄袭,其实所谓的”证据“根本站不住脚,结果这个女编辑留了遗书就去自杀了,幸好因为害怕而没敢自杀成功,被人及时发现救了下来。女性过度的羞耻心,道德洁癖,也是男权社会规训的结果。 谁这辈子没犯过错?不要被男人的羞辱招数忽悠了,只要女人自己不给他们这个羞辱你的权力,就没人能羞辱得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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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随母姓的一些零碎想法

“命名意味着占有”,这是法国哲学家萨特揭穿的事实。男权社会里,男性通过给女性生下的后代命名,占有孩子,“传宗接代”。而女性子宫成为了满足他们贪婪的容器。随父姓,成为了助长男性虚妄意志的重要帮凶。 随母姓依然是一个很重要的未决议题,而且在全球都如此。去年英国的女律师Charlotte Proudman发了一条推,跟女人们说为什么应该让孩子随母姓:“你怀了一个孩子九个月,生了孩子,你的余生都要对这个孩子负责。 当您为婴儿登记时,问问自己:为什么父亲的姓氏比您的姓氏更重要?”得到了3万多条赞和430万的浏览。然而这已经是2023年的英国。我还没有搜集具体数据,但从东方到西方,绝大多数孩子还是随父姓,这是肯定的。 几千年男治,女性已经忘记了,孩子首先是属于母亲的。 随母姓看似是个个人的“自由”选择,但其实对伸张女性的天然权力是关键的,也能助力快速瓦解男性的权力。 当然,今天世界上的“姓氏”也是男权社会强行推广来的,最初目的是让每个男人都能分一杯女人和孩子的羹,以便稳固男权统治。姓这个宣示家长对孩子主权东西,本来也可以没有,完全不妨碍一个社会运行。 荷兰人在1811年之前是没有姓的,拿破仑侵占后强行要求每家人都取一个姓,于是有了什么“好吃的教堂”之类的古里八怪乱取的姓,开启了父姓时代; 日本人在1875年之前也没有父姓,只有部落名作为“姓”,直到1868年,明治天皇开始参照西方进行改革,才开始要求家家户户有姓,当然也是随父姓; 美洲的印第安人原来也是没有姓的,她们的名字通常来自生辰时间、职业、性格、所属部落和聚居地,直到欧洲殖民者到来,开始给她们强加一个父姓。 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加纳和尼日利亚等非洲国家原来也是没有姓的。我甚至怀疑,这个地球上可能近半甚至过半的地区,原来都没有姓。 中国摩梭族,则是随母姓。 一个社会如果一定要有姓,那么孩子随母姓;当然一个社会也可以选择大家都没有姓,让孩子成年后自己决定自己的名字,这都是日常瓦解父权的有效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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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一下我们时代的神经症

在网络上给人出主意,为什么经常不奏效? 比如这么一个案例:单亲妈妈把女儿供出国读书,女儿毕业后想留下来,但找到的工作薪水不够养活自己,还需要妈妈给钱。妈妈想让女儿回来,于是很犹豫,是否要断供。 这个情况似乎是两句话讲的清楚,但其实背后还有很多信息,我们并不了解,比如: 每个问题里都有很多信息需要考量。 仅就第一条来说,如果妈妈的确爱女儿,并没有想让女儿做小棉袄,只是担心钱不够了,也还有两种情况: 每一种情况的处理方式都是不同的。第一种情况,妈妈需要解决自己跟钱之间的情感关系,第二种情况,女儿可能就需要跟妈妈一起共度难关,比如女儿要想办法打两份工来支持自己,或者妈妈借钱再多支持女儿两年,让她度过困难期能得以立足。从女儿角度来说,要求妈妈”没钱你就去死“,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情。然而,如果因为各种原因,妈妈和女儿之间没有足够的互相尊重、坦诚和信任,”一起共度难关”就很难达成。 这就是为什么,网友隔着屏幕给出具体建议,不一定适用,主要是不清楚具体情况是什么。 但是,无论具体情况是什么,可以肯定的是,大多数上一辈中国家长,对孩子的尊重和理解都是很欠缺的,而且对孩子具有某种神经症式的依赖,指望孩子给他们提供他们生存下去的必需品:爱和安全感。但正常的关系里,本来应该是母父给孩子提供爱和安全感,这完全是代际关系倒错。 然而中国的母父,又因为自己没有得到过自己母父的爱和安全感,所以继续向下索求,恶性循环。只有少数善于学习和自察的母父,能打破这个诅咒。我想就此推荐两本书: 开头这个案例,看起来只是钱的问题,但其实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是心理咨询师洛丽·戈特利布在《也许你该找个人聊聊》这本书开始的时候说的:很多人找到心理咨询师的时候,是因为一件事情引发了精神崩溃,但其实最后深究下去,会发现导火索只是其中一部分,更严重的问题是被层层遮盖了。回到开头的案例,单亲妈妈就算做出了断供/不断供的决定,最后也还有更多的痛苦在等着她,也可能导致女儿加倍痛苦,而她的恐慌永远得不到解决,女儿也可能会继承妈妈的恐慌和痛苦,就算跟妈妈断亲,也还有很多不安全感需要克服。 还有一本书,是女性主义心理学创始人卡伦.霍妮的《我们时代的神经症》,这本书写于1937年,但却可以惊人地准确地用来分析当下中国社会的普遍神经症现象(书里难免有一些时代局限性导致的父权视角,需要对此保留批判意见),比如焦虑,比如强迫性的”爱“。 看完这两本书,对我们如何善待自己,理解自己,释放能量,都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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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堂柏林柔术课

昨天第一次在柏林上了一堂柔术课,因为男老师不在,只有6个人参加,4女2男。代课女老师高大英俊温柔,这个班的教学风格也更像舞蹈而不是格斗,有一种独特的愉快氛围。 我第一次上,啥也不懂,就瞎跟着舞了一堂课,跟女性一起扭打,非常愉快。 不幸的是,因为一直要更换交手对象,中间就一定会轮到男学员。轮到我跟其中一个谢顶大肚子胸毛男对手时,又恰好是一个很亲密的动作,就是对方要把我的头按在胸前,然后转动身体把我往后放倒。 柔术学员穿的衣服,是那种很容易敞胸的开襟,这男的把我脖子夹在胳膊下,脑袋按在胸前时,我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更尴尬的是,他按着我的脑袋时,忽然忘了下一步怎么走了。 局面就变成了这样:男的紧张地嘟哝着道歉,拼命在想下一步怎么走,我无限尴尬地被按在那里,撅着屁股,眼前就是他敞襟里的胸毛和圆滚滚得不像话的肚子,僵持了大约4秒钟。 这4秒种大约是我人生里最难熬的时刻之一吧,疯狂的念头在我脑子里狂奔,像野马一般在草原上窜来窜去:怎么会有人有这么圆的肚子啊!千万不要让我的脸碰到那些毛啊!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些学员都认真洗了澡,并且没有狐臭。应该是他们都预料到了这样的场景吧。 幸好大部分时候是跟女学员和女老师对打,好像回到小时候跟女性玩伴扭成一团的快乐。最后大家互相帮助放松腿和脊椎的时候,是我跟女老师一起,她的动作温柔有力,我忽然有一种不真实的幸福感,身体有浮在云端的感觉,差点睡着了。 当然轮到我扛起她的大长腿转动时,又有点吃力——不是因为力气不够,而是因为她的腿很长,我无法很优雅地跪在那里扛起来转动,得使劲儿把自己拔起来。 那段尴尬记忆今天一直还在闪回,不过总的来说这个课的体验还是很美好的。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要每周尝试一次,与此同时再开始尝试拳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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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父权资本主义,重点在于父权,其次才是资本主义

当我们批判父权资本主义,请不要忘记父权封建主义、父权奴隶制、父权社会主义和(20世纪的)父权共产主义。在所有这些主义里都有共通的地方,那就是男性当家作主,女性处于被统治、被奴役、生命和安全时刻被威胁的地位。 数千年父权历史,仍层层叠加在今日世界肌理之中。今日资本主义只是父权的一种形态,在不同父权社会里,它甚至还远不是最糟糕的。 只有了解和记住历史,知道女性在所有这些不同的父权社会尝试里,都未曾得到过她们应得的权利和安全,我们才不会失去方向。 我们才不会在批判父权资本主义的时候,掉进看似进步的男权人铺下的陷阱。这种陷阱通常以“男女应该先团结起来推翻XX主义,建立新的XX社会,再去讨论女权议题。” 事实上,任何不把女性权力放在第一位的新世界构想,都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的父权统治,不值得女性给任何眼神。 另外,女性在参与社会变革时,首先需要考虑自身的生存利益,然后还要考虑现实的联盟基础。如果完全拒绝参与社会运作,或许可以保证自己的道德纯洁,但也可能无法生存,陷入边缘孤立状态,失去改变未来的影响力。 我们无法通过消除资本主义来消除父权,但我们可以通过消除父权来消除父权。 拒绝做男性的免费照料者、女性反婚育、无论婚否但想要生育的女性追女宝、孩子随母姓、遗产传女不传男,这些举措只要并行,都可以直接在家庭内部消除父权的根本基础。 女性要改变自己的历史地位,就要在家庭、友谊等私域发起变革,这些变革对社会改造的巨大作用,远超父权意识形态的论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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