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th: March 2022

留下儒斯林社会女权主义者的青山

熟读近代史,会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历史命运。比如1949年这个命运分水岭,留在国内的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都被耽误了一辈子,什么成果也没做出来(除了造了个原子弹维护了一个极权政体),而他们跑到海外的朋友和家人,在改革开放后回到中国,看到他们蹉跎一生,都万分唏嘘。 比如傅聪的弟弟傅敏,一个优秀的外交官人选,因为父亲傅雷被打成右派,只能去做了英语老师,最后父母自杀,他也被红卫兵拖去殴打,自杀几次未遂,接着被更狠地批斗,勉强活下来,他在英国的哥哥傅聪则成为了世界知名钢琴家。在纳粹化的国家历史上,这类故事不胜枚举。 我之所以从不鼓动任何女性以卵击石,是因为我深知历史的无情。既然女权无国界,那么在中文世界的女性,如果有力量和天分觉醒,成为少数的女权主义者,她们对儒斯林世界就是宝贵的青山。她们留下来,在世界任何地方继续思考、传播和创造的工作,对整个儒斯林世界都是宝贵的遗产,比以身填粪坑有价值。 中文世界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权主义者,有一些人读了很多西方的近代历史,可以熟练地引经据典。但她们对纳粹德国的熟悉程度,超过了对现当代中国历史的熟悉程度。后者的残暴、混乱和对女性的迫害,没有出现在审查过的历史书和具有宣传功能的历史课本里,因此中文女权界会有很多对本国的良好幻觉和期待。 她们完全不知道49年后为了毛一句“人多力量大”而举国限制避孕、导致很多女性被迫生育+工作劳累+政治运动劳累而造成子宫脱垂,不得不田间劳动时不时将子宫塞回体内的历史,切除子宫因此成了50年代的普遍手术。也不知道女性被高层男性随意捕猎、玩弄甚至残害的历史,而这些女性的悲剧,被抹得干干净净。 文革与纳粹运动其实高度相似。今日中国纳粹化的加速(所谓“文革2.0”)还得到了人工智能和多余的数千万男人的助力,自然会更加恶化女性的环境。任何稍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声音,不仅在未来会被噤声,发声者承受的代价也会更沉重和残酷。这个未来,从近代历史上是可以看到的。 在这个加速重返黑暗的时代里,个人的作用微乎其微。只有当列维坦被自身的疯狂和重力压碎之后,理智才能重新回到人群之中。我们时代的儒斯林社会里,会出现自己的汉娜阿伦特,但她需要先离开疯狂的大陆,保全自己的思考能力和自由。 我们时代的汉娜阿伦特们,对当下的反思会更加彻底,跳出几千年男权的框架去批判过去、构建未来。通过女本位思维、纯女社区的尝试、性别分离主义的践行等等,借助现代科技手段,帮助女性走出几千年鬼打墙,不再被奴役,不再给自毁的Y基因陪绑,这美好的可能性,无穷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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