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

2025年海马澳洲大会最终确定日程(8月12日更新)

地点:悉尼(大会具体地址将会通过邮件在8月21日发出,敬请留意)日期:2025年8月23-24日 日程 8月23日9:30-10:40入场登记,领取预购纪念品,互相结识10:40-10:50 澳洲原住民长老主持欢迎仪式10:50-11:00 开场主题讲话 主持:李雯11:00 – 13:00摩梭族纪录片观影及导演Q&A主讲嘉宾:猴猴13:00 -14:45 午饭时间14:45 – 16:30 小组主题分享会主题:生存技能、赚钱理财、移民、女性活动组织16:30 – 17:30 群体游戏+体能比赛17:30 – 19:00 晚饭时间19:00 – 22:00 海马大爬梯(表演 + 脱口秀)22:00-23:00 沉浸式参与诗剧《神•经•学 Mage Stage》 8月24日9:50 -10:10 入场10:10 – 11:30嘉宾谈话:《在20世纪,我们为女性做了什么?》主讲嘉宾:Susan Hawthorne,澳大利亚知名女权主义作家、诗人、政治评论家和出版人,独立女性主义出版社Spinifex出版社创立者及董事,乔治·罗伯逊奖(George Robertson Award)获得者。代表作Wild Politics: Feminism, Globalisation and Biodiversity,Lesbian: Politics, Culture, Existence,The Falling Woman等。11:30 – 12:00 Susan Hawthorne Q&A12:00 – 13:00 主题演讲:《中国古代母权制的遗迹》主讲嘉宾:川A13:00 – 1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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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小雪微笑着讲地狱笑话

看鲁豫采访小帕小雪她们的那期视频,对小雪表现出的状态,我感到熟悉的焦虑。 因为小雪明明讲的是地狱般的家庭经历,但却用一种特别温柔的语气,带着抱歉般的微笑。相比之下,小帕讲到自己经历时的疲惫表情和几乎遮不住的愤怒,反而看起来更让人安心。 很多中国好女人,因为受虐太深,内化的自我审查也很重,在叙述自己的经历时,就会带着这种抱歉式的微笑,为什么呢?因为怕别人听了不舒服,嫌弃自己,也怕自己讲出来之后,得罪了那些跟家暴男站在一起的男男女女(此处科普:冷暴力和pua也是家暴的一种),你不会知道听你讲述的人是个什么东西。 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就曾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小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为家暴犯爹辩护,少数不为他辩护的人,也不是跟我站在一起,而是根本不想听我在说什么——包括长大之后,我曾经以为跟我很好的“好朋友”在内。 这种叙述和表情,当然不仅限于遭遇家暴的女性,也包括那些遭遇了更大规模的社会暴力的人,在对外界的人讲述自己的经历时,会有一样的表现。 前两周跟一个同龄意大利女学者聊天,她说到1950、60年代的意大利,有很多黑色幽默的电影,里面的情节通常是女性被丈夫虐待甚至杀害,但却用的是轻快的音乐,以搞笑的方式呈现。因为那时候,离婚还是被禁止的,家暴也是被法律允许的,丈夫杀妻也是没什么严重后果的。女性的愤怒不被允许表达,只能通过搞笑的方式,才能被允许表达出来。意大利是直到70年代,离婚才合法。 所以小雪这种抱歉式的微笑,其实展现的不仅是受害者的恐惧和无奈,也展现了她所处的环境之变态、无知和冷漠。 小雪在节目里还讲到,她对孩子只传递了积极的情绪,让孩子想做什么就去做。虽然她无法保护自己,但生下了自己的保护者。当她被男人言语攻击,她的孩子会站起来维护妈妈。 她可能还没有意识到,在这样环境里成长的孩子是多么的痛苦。孩子以弱小的身躯和心灵,去维护妈妈,是需要拼死的勇气的。这样的创伤,也是终身难愈的。我也曾是那个孩子,被迫置身于一个战场,隔三岔五地应激。 因为孩子被迫要替妈妈去释放妈妈不敢释放的愤怒,她小小的身躯要去承担自己和另一个成年人的愤怒。 当妈妈不去承担自己的愤怒,孩子就得替她去做这个战斗。 妈妈对孩子再好,这个战斗也是残酷的,是孩子需要付出巨大代价来承受的。就算孩子成年之后觉悟了,决定放弃救妈情结,自己去飞翔,她也需要很长时间去自我疗愈。 母亲对孩子最好的保护,就是离开有毒的男性,去找到自由、填满自己。只有这样,孩子才有痊愈和健康成长的机会。 希望所有跟小雪一样的母亲,能明白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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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海马澳洲大会现场购买纪念品预定价格

请在小红书“海马澳洲小卖部”账号选中商品,发信到 seahorseplanet.berlin@gmail.com 大会邮箱预定,预定邮件中请注明你的票号+预定商品+件数,我们登记下来之后,会带到大会现场。请准备好澳元现金支付,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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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马母系主题周边产品陆续上线小红书啦!

姐妹们好, 好消息!海马澳洲小卖部已经悄咪咪地上线了两个产品:一款是母系社会手机气囊,描述姐妹们母系社会的快乐生活,另一款是伽梨女神胸针(印度的基本女神,她拥有全面的神力,不仅带来财富、福祉和幸福,还有抵御邪恶暴力的武力,是母神最强大的形态)。两个产品充满花朵、蓝天和阳光的色彩,闪亮、缤纷、充满自信的乐趣。 下面两个产品也同样值得期待,就是手环和手机背带,传递很多我们想要发送给姐妹们的祝福和母权信息。 最后还有一个重量产品:一本海马护照笔记本,多功能,供海马大会参加者盖图章,姐妹互相赠言,书写自己的思考和感受,等等。 设计师姐妹们为这些产品的制作和生产灌注了很多的心血和情感,打磨了很多次,淘汰了一批不理想的样品,希望这些产品能成为姐妹们线下的暗号,也传递我们对所有女性的祝福。它们承载的信息,一定会像种子一样散播开来,让姐妹们通过这些暗号,在线下找到彼此。从这个夏季开始,我们一定会建立起越来越多的小小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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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8月23-24日,来悉尼参加海马大会吧!

姐妹们好, 2025年澳洲海马大会正式开始售票啦! 本次大会地点定在悉尼,优先为大洋洲的姐妹们提供一个相遇相识的快乐爬梯。 应姐妹们的热情要求,今年我们会下血本,在漂亮的场地里开两天,并增设了很多新的节目。当然,这也意味着今年的票价会高于往年,如果你是在澳洲上学的学生,经济不宽裕,那么欢迎申请做志愿者,可免门票。今年的志愿者会优先从悉尼本地学生中召集。 选在澳洲冬季结束、春天开启的时候,白天气温有18度,温暖宜人,不是旅游旺季,或许方便外地来旅游的姐妹订上机票住宿。 今年的大会主题:创造即改变,to create is to change 建造母系社会、母权社会似乎过于庞大和遥远,但其实每一个觉醒的女性,怀抱建造母系社会、母权社会的梦想和信念,通过日常工作和生活里的每一点创造,都在产生实实在在的影响,而且甚至可以在小范围里打造小型的母系或者母权社会。 申请购票邮箱跟去年一样:seahorseplanet.event@gmail.com 请在申请邮件里回答以下问题: 如果对大会还有其他建议想法,也欢迎提出。 如果你通过了购票申请,我们会在一周之内回复具体的购票流程。 购票时间:2025年3月15日- 7月15日 退票截止日期:2025年6月15日 欢迎到处转发我们的大会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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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海航展车撞人案,是男权恐怖袭击

珠海航展车撞人案,只是最近几年越来越频繁的男权恐怖袭击之一,目前公告的死亡35人,已经超过了2014年昆明火车站恐怖袭击31人死的数字。 警方通稿说,这个男人撞人的动机,是因为对“离婚财产分割不满”。 这么恶毒地将公众愤怒导向女性,你国爱男护男恨女,已经是地狱级别了。 为恐怖分子辩护、道歉的人,同情恐怖分子的人,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中国女性几千年来的苦难之深重,远超男性的想象。贫困的男人,也一样可以奴役他的母亲,一样可以用暴力来占有和奴役其他女性。他们愤怒的,只是自己不能做更大的奴隶主。 如果女性也允许自己去无节制地释放暴力,如果对分割家产不满就能杀人,那么被实际上被夺走了农村自留地继承权的广大农村女性、家产继承权被兄弟夺走的城市女孩、“反正你老公会给你买房,爸妈就不用给你买了”的独生女儿、孩子被前夫偷走的紫丝带妈妈、饱受家暴多年却得不到家产赔偿的离异女性、奉献了一生陷入贫困的离异女性,多年同工不同酬的女性,早就夷平了这片土地。 是女性的过于宽容、仁慈、理性和顾全大局,纵容了男性的狂妄。以至于到现在,一个恐怖分子的罪行,还能被血口喷人的男权人,怪到女性身上,让他饱受家暴、离婚多年的前妻来扛这口锅,甚至现在还有人要把矛头导向审理这桩离婚案的女性法官。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需要害怕,要愤怒;不需要绝望,要乐观地行动起来。从自己开始,用我们更强大的理性和丰沛的情感,去改造这个有毒的文化,停止为有毒男权文化的每一点输血,建造新的女性主导的文化和价值观;强健我们更有韧性和机敏的身体,去回击所有敢侵犯我们边界的人;发挥我们更高的沟通合作能力,建立女性之间的联盟。只要女性不再生下自己的殖民者,不再去为殖民者做任何续命的事情,她们就不再需要活在恐惧和困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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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自己的肉去喂养别人,不是女权

女权区里最常见的入门问题:”为什么女权觉醒了,我还是帮不了妈妈/女性朋友?为什么她们不听我的,却又一直给我倒她们的情绪垃圾?“ 简单回答:因为割自己的肉去喂养别人,不是女权,所以不能让人信服。 前几天写了一篇驳斥“男权社会下男人也受害,因为男人不能感受自我表达情感“这个谬论的微博,我说女性才是情感被双倍剥夺和扭曲,从小被养成服务别人的小棉袄的女性,才极少敢体会和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和需求。 今天想说说女性如何重新找回自己的真实感受。 首先,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规律,顺序错了,下一个阶段的规律放到这个阶段来讲,那对的也会变错。 如果有人去跟一个饿哭的婴儿说:“你不要哭啊,妈妈很累、爸爸在睡觉,你要体谅他们。”你会不会觉得这个人是个混蛋? 但很多女性在出生之后第一阶段,就遭遇了比男性更多的混蛋待遇。 现代心理学的一个常识,就是人在婴幼儿时期,是全能自恋时期,这个时期她的世界里只有自己,她需要得到抚爱、关注、温饱这些东西,她要是一直能得到这些东西,她的精神就会被”喂饱“,然后她就能有充沛的精神去创造和生活。如果她得不到足够的关爱和注意力,她就会一直有莫名的饥渴感,缺少自信。 但是社会学家发现,在世界不同地方,女婴得到的喂奶时间和关注,都要比男婴得到的时间短。女婴哭闹时得到的安抚,也不如男婴那么多。也就是说,大部分女性在婴幼儿时期,就开始精神和肉体上都吃不饱了。 然后,当孩子进入社会化阶段,每个人天资不同,但在1-3岁之间吧,就需要去慢慢理解世界上还有别人存在,要理解一些基本的社会规则,比如在哪里吃饭、在哪里排泄、什么是礼貌、别人的情感表达出来该如何反应,等等。 而男权社会里的大多数女孩子,是在自我建立尚未完成的时候,就被要求去理解他人、满足他人的需求的。小小年纪就被迫去做小棉袄,察言观色,提供情绪价值,不能充分表达自己的攻击性和负面情绪,否则就会被称为”不像女孩子“,要被加倍训诫。 简单来讲,就好比一个生下来就营养不良的孩子,要挖自己瘦小身体上的肉,去喂养家长(”女孩子怎么能这么不体贴父母?“)、去喂养身边的男孩子(”男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也不懂事?“)。 被混蛋教训久了,她们变得不敢自卫(”女孩子这么泼辣以后要吃亏“)、不知道什么叫自我边界(”一个女孩子不要太计较,男孩子就这样“)、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你这叫什么委屈?就是作“)、无法维护自己的利益(”爹妈虽然把好吃的给弟弟,但其实他们心里是爱你的“),最后变得抑郁,不敢讲出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也不敢拒绝社会上任何人给她提出的要求。 从小精神上没吃饱过,不知道自己的精神是值得吃饱的,也不知道精神吃饱是什么滋味。 所以很多女孩子,即便有了初步的女权觉醒,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摆脱母父的控制,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谁给她个请求她就觉得自己有义务去做。 也所以很多女孩子女权觉醒之后,哪怕自己已经疲惫不堪了,第一件事不是救自己,而是马上想着拿女权理论去救妈妈、救身边的好朋友。但最后发现,自己讲的话,妈妈和好友都不怎么听,还经常被说极端。 不怎么听还算好的,更糟糕的是,妈妈和好友还会继续给她倒垃圾,一有痛苦就向她们倾诉,她们明明已经疲惫不堪,情绪压力极大,但还是忍不住要去安抚对方,对方安抚好了,又接着跑去男人那里做血包,直到下一轮回来倒垃圾。 理论上是”girls help girls“,但怎么越help越没有盼头? 为什么呢?因为你在她们眼里,跟她们这些血包没什么不同,你凭什么可以教她们做事呢? 要想摆脱血包诅咒,你就得先把自己的精神和需求喂饱。 要从头开始,去照料和满足自己内在的那个孩子。 哪怕被人说是自私、作、冷血冷酷,也要去满足一下自己,体会过让“自己成为自己的世界中心”是什么感觉。 50来岁离家出走的苏敏、做的其实就是这个养育自我的工作,补的是她的家庭和全社会欠她的精神营养:把自己的感受和需求,放在别人的感受和需求前面,哪怕是得罪自己的女儿。 所有人都说她自私,但她必须要“自私”,否则她就死掉了。 真正自私的,是这个让女人不敢自私的混账世界。 在这个不管不顾地追求自我的过程里,你才会知道男人作为一个更自由的人,是怎么活的,他们是怎么毫无愧疚地利用女性的。 只有先满足了自己,你才可能做一个真正有说服力的女权主义者。 如果你觉得女权是让你压抑自己的感受、为了其他女性的需求割自己的肉,那你是误解了女权。 母权社会里的女性,会一起去打猎回来分享给族群,但不会让你割自己的肉去喂养族人。 在传统男权道德和男权宗教里,总是树立一些割自己的肉喂别人的圣人典范,目的是培养没有自我的受众,尤其是女性受众,最容易被忽悠,因为她们从小就是被这么养大的,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有权利不割肉的。 有些女性会问:“这是不是极端个人主义?会不会变成纳粹?”这就好比对心里那个饿哭的婴儿问:“你这么哭下去会不会变成纳粹?”这是在无意识模仿整个混蛋社会,在给自己和其他想要解放自己的女性,提出混蛋问题。 如果一个女性是天生反社会人格,那她是少数特例,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如果她是一个普通女性,那她就不可能仅仅因为我行我素,就比男性更极端——一个普通男性可以仅仅因为心情不好就上街打架砍人,要赶上他们,连女性的反社会人格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所以,如果你依然在痛苦地挣扎,觉得自己不能放弃帮助自己身边那些拿你当血包的女性,那说明你还没有完成女权的第一步,那就是学会做一个以自己为重的女人。 怎么评判和看待这些女性,不是你当下最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是:你需要停止割肉,学会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学会说不,学会寻找快乐和力量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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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我们的社会,是走出糟糕的现实的第一步

在《为分离主义辩护》中,Susan Hawthorne描述了异性恋霸权的机制是如何分裂女性、禁锢女性于父权之中的。在下面这些引语中,我会用括号里的说明来说明她的结论是什么意思:  异性恋将合法的个人关系限制在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关系。(成年人想要组建受法律保护的家庭,就只能跟异性结婚,不能跟同性结婚。) 异性恋是一种制度。(无论是社会习俗、仪式、法律、政治、还是文学艺术,全社会都在鼓吹、美化和巩固异性恋爱关系和异性婚姻,把它默认为社会的基本设置。) 女男之间的关系在权力上是不平等的。(男性掌握社会核心权力,女性最多只能打辅助。) 因此,异性关系在力量上是不平等的。(同上) 异性恋制度为妇女提供了留在其中的诱因,和/或走出其中的剥夺,和/或利益的承诺和/或剥夺的威胁。(”孤老终身“的威胁) 诱因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大。(走进婚姻的女性大部分会发现结婚带来的好处跟自己的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实际的匮乏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大。(坚持不走进婚姻的女性发现,其实跟结婚的女性相比,自己过得挺舒服的。) 妇女通过参与异性交往,在短期内获得好处。(比如一杯奶茶,或者一颗钻戒,一些无关痛痒的社会认可,母父的买房钱。) 从长远来看,妇女通过跳出异性恋的体制而获益。(获得自由、掌握自己的身体、生命和时间,发展潜能,自由支配的财产。) 跳出异性恋关系的模式机会很少。(大多数女性尚未学会联盟,因此当女性觉得孤立无援,除了走进异性恋婚姻,很少有其他的家庭形态可供选择) 在异性恋体制之外,几乎不存在其他的关系模式。(同上) 父权社会通过这套制度,数千年来,将女性挤压到异性恋婚姻里。但是现在,这套制度开始在全球都开始失效了。结婚率出生率在各国都在下降。2022年,32%的65岁以上欧盟居民独身居住。一般这样的情况,都是因为异性伴侣离世,或者离婚了,受够了异性婚姻,但又没有别的关系模式可以选择一起建立家庭。但这样的情况正在改变。在德国,一些党派提出修改家庭法,给予一些另类的家庭合法地位。这些家庭会被命名为”责任群体 Verantwortungsgemeinschaft”。 这种群体不限参与者的性别,可以有2-6个人组成,他们之间互相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比如一个人出现医疗紧急情况时,其他人可以作为家庭成员提供帮助和支持。当家庭法认可群体成员之间的这种关系,它就提供了一种有别于传统婚姻的家庭模式。参与者就有了一个家。在世界其他地方,慢慢地,一些勇于探索的女性发现,创造新的关系模式,尤其是女性之间的关系,建立一套对等于异性恋婚姻制度的模式,是完全可能的。比如女性好友之间结婚,或者几个好友一起组建家庭。一切变革始于想象,发芽于尝试,成于反复实验后摸索出来的道路。 ——海马.东京.2024.想象我们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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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拯救脑子

今天跟组委会一位姐妹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她大约是我见过的最快活、生活最容易的人之一。没什么童年创伤,人见人爱,自愿单身、有钱、一周只工作两天、经常出去旅游、母父被她驯服了,完全不敢催婚而且都很愿意给她帮忙,家里姐姐姐夫也对她很好。可以说她这辈子没有遇到过任何大的挫折挑战,而且天资过人,完美避开了所有的父权大坑。 但是过去两年里,她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总觉得自己一直想要找些什么,并不能安于现状。 这个状态我有点理解的。 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因为被工作和赚钱的需求驱使,会幻想自己有一天可以不用打工了,就能过上轻浮自在、天天吃喝玩乐读书的生活。 后来我可以不用打工了,但却发现仅仅吃喝玩乐读书的生活,我根本过不下去。我需要有意义的工作,需要与她人深度的联结,需要创造与当下紧密相关的东西,需要新的可能性,否则我会钝化和石化,没有活着的感觉。也就是跟这个朋友目前类似的阶段。 于是我就不由自主地给自己安排了一个接一个的工作,刚开始是我其实不爱做的只赚钱的事情,后来就把觉得没有意义的工作全停掉了,只剩下有意义的,也就是海马星球,当然,现在还有各种我喜欢的运动,定期跟姐妹旅游、聚会,最近开始重新刷放弃了两次的德国繁复无比的驾校题,断断续续学一点西班牙语准备去南美旅行,最近又发现需要开始分出精力和脑力来理一下财,然后就又想着或许能就此开发什么项目。 面对这自己给自己安排的工作,我一方面很快乐,一方面却还是难免焦虑。 比如过去1个多月筹办东京大会的过程里,我又陷入了一种悬浮状态。这种悬浮状态多半出现在我想要逃离眼前事务的时候。大会的每一项任务其实分解开来都很简单,但是因为很多很碎,合并在一起的时候就让我有一种敬畏感。 即便我其实有足够的休息娱乐时间,但还是没有办法安心下来工作和阅读,因为潜意识里被任务驱赶,然后焦虑就卷土重回。 意识到这一点,我反而好了一些,就是把这个焦虑说出来,也能帮助我应对它,而不是假装没这回事,然后梦里使劲儿咬自己目前不存在的门牙(下周新的门牙就要装回来了,女娲保佑)。 但更重要的是,我发现自己在重复一个熟悉的模式:不由自主地在不断给自己制造新的任务,因为我的一部分自己想要开拓新的领土,想要体验不同的经历和有趣的人,但我的另一部分却总是在这些新任务面前习惯性焦虑,习惯性想逃避——然而这明明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啊! 类似于自己的脑子不同部分在打架,打得热火朝天。一个说:去做这个去做那个!另一个说:我不要!让我回家躺着读书刷手机! 超级感谢海马组委会和志愿者还有各小组的参与者,这些可爱的姐妹们的对话,天天都在滋养我。其中一位J人姐妹直接给我下命令:不想做就不要做!然后她咔咔咔就把活儿干了。就是这种被兜底的感觉,瞬间让我觉得又可以了。 当然,如何解决每天大脑理瞎胡闹想做很多事情,满世界跑飞机的问题,还是我的课题,但我现在觉得,就算可能这辈子都解决不了了,就凑合着跑吧,也没问题。 感谢每一点姐妹们的爱,是你们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天天有念想和快乐,平息我脑子里的内战。能跟你们一起筹办这个聚会,真是我难以想象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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