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我们的社会,是走出糟糕的现实的第一步
在《为分离主义辩护》中,Susan Hawthorne描述了异性恋霸权的机制是如何分裂女性、禁锢女性于父权之中的。在下面这些引语中,我会用括号里的说明来说明她的结论是什么意思: 异性恋将合法的个人关系限制在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关系。(成年人想要组建受法律保护的家庭,就只能跟异性结婚,不能跟同性结婚。) 异性恋是一种制度。(无论是社会习俗、仪式、法律、政治、还是文学艺术,全社会都在鼓吹、美化和巩固异性恋爱关系和异性婚姻,把它默认为社会的基本设置。) 女男之间的关系在权力上是不平等的。(男性掌握社会核心权力,女性最多只能打辅助。) 因此,异性关系在力量上是不平等的。(同上) 异性恋制度为妇女提供了留在其中的诱因,和/或走出其中的剥夺,和/或利益的承诺和/或剥夺的威胁。(”孤老终身“的威胁) 诱因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大。(走进婚姻的女性大部分会发现结婚带来的好处跟自己的付出完全不成正比。) 实际的匮乏看起来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大。(坚持不走进婚姻的女性发现,其实跟结婚的女性相比,自己过得挺舒服的。) 妇女通过参与异性交往,在短期内获得好处。(比如一杯奶茶,或者一颗钻戒,一些无关痛痒的社会认可,母父的买房钱。) 从长远来看,妇女通过跳出异性恋的体制而获益。(获得自由、掌握自己的身体、生命和时间,发展潜能,自由支配的财产。) 跳出异性恋关系的模式机会很少。(大多数女性尚未学会联盟,因此当女性觉得孤立无援,除了走进异性恋婚姻,很少有其他的家庭形态可供选择) 在异性恋体制之外,几乎不存在其他的关系模式。(同上) 父权社会通过这套制度,数千年来,将女性挤压到异性恋婚姻里。但是现在,这套制度开始在全球都开始失效了。结婚率出生率在各国都在下降。2022年,32%的65岁以上欧盟居民独身居住。一般这样的情况,都是因为异性伴侣离世,或者离婚了,受够了异性婚姻,但又没有别的关系模式可以选择一起建立家庭。但这样的情况正在改变。在德国,一些党派提出修改家庭法,给予一些另类的家庭合法地位。这些家庭会被命名为”责任群体 Verantwortungsgemeinschaft”。 这种群体不限参与者的性别,可以有2-6个人组成,他们之间互相承担一定的法律责任,比如一个人出现医疗紧急情况时,其他人可以作为家庭成员提供帮助和支持。当家庭法认可群体成员之间的这种关系,它就提供了一种有别于传统婚姻的家庭模式。参与者就有了一个家。在世界其他地方,慢慢地,一些勇于探索的女性发现,创造新的关系模式,尤其是女性之间的关系,建立一套对等于异性恋婚姻制度的模式,是完全可能的。比如女性好友之间结婚,或者几个好友一起组建家庭。一切变革始于想象,发芽于尝试,成于反复实验后摸索出来的道路。 ——海马.东京.2024.想象我们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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