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horse1

喜逢黑姐妹

昨晚(6月29日)跟俩美国黑人radfem姐妹聊天,超级有趣。 这俩姐妹一起住,一起开公司,各自有一个女儿,一起养大,跟原生家庭的母父和三个兄弟保持距离。 讲到男性暴力的时候,姐姐忽然慢悠悠、抑扬顿挫地说:“我是个卑鄙的女人,你知道吗,男人要是敢打我,他吃我做的饭,就会死。”我瞬间觉得打通了次元壁 她又慢悠悠讲到自己8岁的时候,还不怎么懂事儿呢,有个叔叔就跟她说:“要是有男人对你用强,你记住,你就死死死抓住他的蛋蛋,不要松手,不要松手,使劲儿拽,拽到里头断了,他就得死。” 我可太喜欢她们的劲儿了:健壮高大的身体,富有音乐感的语音,人均影星的表演才能,力透桌背。 当然我们也共同感叹了一下女性之中那些因为追随男人而损害女性群体利益的经历。 但从政的妹妹讲了个比较积极的例子:她所在的Conneticut州第三大市的一个女市长,给自己选的班子全员女性,她施行了很多非常明智的政策,比如在暴力对峙事件时派出心理专家参与,对缓解警民冲突非常有效。 怪不得我有个去美国几年的朋友,说她最爱跟黑人女性、尤其是35岁以上的黑人女性交朋友。我觉得可能因为边缘群体经验相似,有一种类似的幽默感,但她们的女性战斗力又比较强(至少胜过小黄楠 ),所以她们一旦成熟,就会有很多感受和有用的经验可以分享。

Read More

男权是自己的掘墓人

每个女权主义者持久的斗争,其中必有一部分,来自觉醒后滔天的愤怒。 当她们在文学里看到农民刘安为了讨好主子刘备,杀妻割肉款待刘备的时候; 当她们在宗教里看到男长老为了救罗德,将自己的妾扔出去给众人强奸,然后又把被摧残得奄奄一息的她杀死的时候; 当她们看到唐山女性拼死抗争、想起小红楼、铁链女和乌衣的时候。 数千年血海深仇,迄今仍在继续。 女权主义者的愤怒,源于男权的暴力、自私、冷酷和专制。所以只要男人的殖民仍在继续,女人的怒火就会继续熊熊燃烧。 男权是女权的助推器和燃料,是它自己的掘墓人。

Read More

不要救妈妈,最大的爱是活好自己

微博上看到一个派出所副所长的女儿,她爸是派出所副所长,因为她妈要去找他爸的情人算帐,就被她爸杀了。姑娘说自己以前让她爸删掉小三联系,也被她爸骂。 现在她爸杀了她妈,她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向一个绝对庇护国家暴力机器的男权政府求正义,凶多吉少,令人惋惜。 当女儿们拿命去拯救为男人而死的亲妈,其实她们是被亲妈献祭给了男人。 这种时候,她们需要有人提醒,知道自己的自我感动其实是荒谬的,自己以为的爱之付出,其实是没有价值的,是一代代的女人为男人浪费的生命。 如果我33岁时没有觉醒过来,从拯救我妈的屎坑里爬出来,我今天可能已经死于心脏病了。 我虽然从小有天分,拒绝被我妈拉去给她站队斗小三,她给我说她斗小三的时候,我还骂她没出息,冤有头债有主,她男人才是罪魁祸首,她该做的是离婚。 但我没能摆脱“把妈妈救出婚姻脑”的陷阱,从小开始劝她离婚,长大后帮她找法官找律师,帮她写离婚起诉书,结果她几次去法庭,又改变主意和男人和好了。 后来我过了30,自己工作生活压力很大,不时还要记挂她的狗血婚姻,担心她的安危,开始不负重荷。 33岁的一天,我走在北京街头,她打电话来跟我哭诉,说自己被我爸打断了牙。我胸腔一阵剧痛,一线痛延伸到了左臂内侧,我忽然意识到,这样下去我就要早死。 我本能地脱口而出:“你给我闭嘴!” 喊出那句“闭嘴”完全是本能冲动,就像一个溺水将死的人,狂乱地伸出手去抓住空中的树枝。妹想到说完这句,胸腔就瞬间舒畅了。剩下的半小时,我把我几十年对我妈的愤怒、失望,全部倾吐出来,告诉她,我不会再听她说一句她狗血婚姻的抱怨。 在我妈余下的十多年人生里,这句话我说到做到,人生好太多了。 在喊出“闭嘴”的时候,我已经跟我的反社会人格爹断联多年。但那晚上跟我妈讲完话,我还是打开手机,给他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如果他再对我妈下手,我不会饶了他。 这是我为我妈的狗血纠缠做的最后一件事,但似乎还管用,他后来也没再打她。 我深知反社会/变态人格,没有什么感情,只听得懂暴力。 我跟这么个人从小长大,观察到了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东西。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跟他们浪费感情。失望、愤怒、温情、期待,都是没用的,他们会表演感情,但真的对别人无感。这是一种生理缺陷。 骂一个盲人不能让他复明,骂一个变态人格不能让他有感觉。你对这个人敞开的任何情感,都是徒劳,甚至是危险。 因为他们天生的能力,就是迅速捕捉到你的情感,并将其为自己所利用。 Psychopath Code这本书里,作者得出了跟我一样的结论:遇到变态人格,你只需要做一件事——安静地远离这个人。别幻想自己能改变一个人类中的异类。 如果你不得不把他干掉,那你就确保自己一下干掉他。 我妈在跟这个男人纠缠了一辈子后,在去世前两年,身体病重了,才终于离了婚。 离婚之后她跟我每次电话,都会说:“我怎么那么蠢,没有早点听你的。” 她生命的最后三个月,我推掉所有工作,陪她到最后一刻。那个我深爱的活泼聪明充满想象力的妈妈,当时已被这个反社会男人掏空了。 她是爱我的,我知道。她攒了一辈子的钱,争来的婚内财产,也都是为了留给自己的女儿。 我小时候,我们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时光,她给我念普希金的诗,带我一起读书,给我讲美丽的回忆。我和女儿曾跟她三个人自己度过半年时间,每天都像温暖的假日。 如果她没有回到那个男人身边,她本可以活得更长。 她去世后,我被极度歉疚击垮。有一年时间,会忽然想起她,随时找个角落大哭。 三年后,我克服了另一场急性抑郁,开始运动锻炼,我的女权思考也越来越深入。直到有一天,我忽然看到,我其实没有必要歉疚,没有必要为我妈的错误负责。 应该歉疚的是她,给我造了这么个爹,拉我进入这场漫长的折磨。 但既然她已经不在了,一切对她已经没有意义。我需要做的,是从我这里,切断男权社会通过她传递给我的折磨。 我没有把任何男权社会的折磨传递给我女儿,我只为女儿争取尽可能多的自由和资源,这就是我的胜利。我应该为自己骄傲。 而我希望所有的女儿,不需要经过我的痛苦,才明白这一点。 你应该做的,是让自己摆脱枷锁,获得最大的自由。 你带着妈妈的基因,自由强大地活下去,替她活出她没能活出的自己, 这就是你给她最大的爱。 对所有女性来说,也是最有意义的爱。 每一个自由强大的女性,她的存在和呼吸,就是在造福其他女性。这就够了。

Read More

如何谈判薪酬

全球女性在谈判薪酬的时候,都会面临相似的困境:不好意思谈、情绪压力、雇主不喜欢女性过于强势,等等。 本期海马星球请到了在美国和英国工作多年的计算机工程师张奕,来介绍她在从量化金融业里的高频系统工程师位置,跳槽到一家科技公司时,如何应用了一些学到的女性谈判技能,获得了自己满意的结果。 张奕用自己的经历详细讲述了具体的经验:为什么强硬的谈判其实效果并不好,最后通牒可能适得其反;面试过程里,有哪些人会参与面试你,各自扮演哪些不同的角色;谁是对你未来工作最重要的人;什么时候是谈钱最好的时机;做好行业薪酬的基本调研等等。我们也顺便提到了人们对“领袖力“一词的常见误解,和英美职场文化的区别。 或许这期节目能帮助你像张奕一样,克服对谈判的内化恐惧,享受谈判的过程。 一些关键词和链接: Stakeholder map:利益相关者地图(所有会在你的谈判中起作用的人,各自的作用是什么) 科技女性社区网站:www.elpha.com 张奕的文章链接:https://telegra.ph/%E8%96%AA%E9%85%AC%E6%80%A7%E5%88%AB%E5%B7%AE%E8%B7%9D%E5%92%8C%E8%B0%88%E5%88%A4Updated-03-08

Read More

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在干啥

一个女权主义者在战斗的时候,一定会面临很多具体的语境,需要她做出不同的反应,调整自己的话语。 有时候,因为工作学习的环境高度男权,而自己的资源还很薄弱,所以不能随便打拳,不然会直接危及生存。 有时候是因为面对女权意识相对落后、但还有对话可能的群体,所以就会hold back打拳的话语。 针对不同群体变换拳法的时候,嘲讽、装傻、伪装攻击性,都是战斗的方法,并不是所有的拳都非得用一种打法。 进入社会初期,为了生存赚钱,立住脚跟,不需要强迫自己一开始就在工作里公开打拳,但慢慢积累日后扶助姐妹、公开打拳的资本,就很好。 重点是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没有偏离航向。 我知道有些媘妹会自我谴责,觉得自己打拳不够猛,还有少数人会很严厉地取笑甚至骂这些媘妹,在目标一致的情况下,这其实毫无必要。 打仗都有不同战术,在没有工资领、没有组织的散装战争里,每个人肯定要根据自己的情况来战斗。 一味要求你去做炸药包的人的嘲笑,没必要听。 只有你知道,你在干啥。

Read More

女权不造神

做海马星球的4年里,我有幸认识了很多女权觉醒的女性,一起发展了对女权的思考,也得到了很多温暖快乐。 但就像我在微博上一再说过的:女权不造神,不应该搞排位和个人崇拜。我也是,海马嘉宾亦然。 我迄今不开群,就是为了避免小圈子的变质。 希望大家在寻找同伴时,保持独立思考,捍卫自己的边界。 很多女孩子会因为得到了海马的启发,而对我或者某位嘉宾产生亲切感,我很理解这种情感。 但海马星球只是观念的市场上,诸多的提供者之一。你必须根据自己的情境,去判断哪些观念是你可以接受的,可以践行的。 如果你仅仅是因为感受到羞辱和压力,才去接受一个流行的女权观念,那么它就跟女权背道而驰。 儒斯林孝道全球最恶,对女性压迫尤其深重。反孝是百年前新青年运动的核心理念之一,但曲曲折折又死灰复燃。 统治者之所以推崇孝道,是因为父权社会里家国一体,孩子被家长训练成小奴隶小棉袄,那么长大后也自然就会成为统治阶级的好奴隶好棉袄。 反孝就是反威权,但反孝不等于反威权。 这个过程在很多年轻女权主义者身上也是很曲折漫长的,有些人完成了反孝,却摆脱不了对权威的崇拜,不管是崇拜大爹,还是崇拜女权意见领袖。崇拜谁就完全丧失对谁的批判意识,那就是还没有真正完成解放。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只有你是自己的主人。 从来就没有什么大女神,只有你是自己的主人。 在这个前提下,我们才能建立真正的女权主义者的联结、女权主义者的合作。 共勉。

Read More

性别即种姓

为什么我们明明生活在2022年的现代世界,却依然会看到那么多华人女性热衷于做大婆、打小三和追男宝?为什么单身女性无论多么成功,她的母父却总是要催婚催育,而且宁愿听没受过教育的小区里老头儿的话而不是她的话? 在美国研究社会学的 @少女大狮仔 说,如果你是一个年轻的女权主义者,你需要了解一个儒家社会的基本特征:儒家社会有一套等级森严的性别权力制度,它和印度的种姓制度非常相似,而单身女性在这个等级体系里位于最低端,类似于印度种姓制度里的贱民。 大婆教的信徒们打小三追男宝,其实就是在追求在这个强大的种姓制度里,爬上更高的位置。 这个种姓制度里有自己有效的奖惩体系,服从者可以在本种姓阶层里获得提升,有时甚至只是身份荣誉感的提升。而挑战高级种姓、颠覆种姓阶级,代价太大,所以服从秩序更有诱惑力。不服从的人可能会损失利益和资源,比如领导不喜欢太能干的单女,或者她们会被家族孤立,以及维权得不到社会支持等等。 人不仅是经济动物,也是精神动物。有时候,对荣誉地位的追求,甚至会愿意伤害身体和牺牲生命。 大狮仔作客海马星球,一起拆解了一下性别种姓制度,以及如何营造一个小环境,来让自己的心境游离于种姓制度之外。我们还浅聊了一下分离主义、废话三摩地、如何善待自己的身体的话题。 关键词: 马克思的阶级理论 vs 马克斯.韦伯的身份体系概念 扁平粒子化的自由女权 Libfem(自由女权)vs Radfem(激进女权) 分离主义 废话三摩地 两篇文章: 《保护你的大乖》https://weibo.com/5874683697/L3RP5ob0X 《性别即种姓》 @少女大狮仔 1 本土女权讨论里的确缺乏一个交叉视角,不是阶级,阶级这个维层在本国被滥用在许多不合适的情景下,而status,韦伯语境里说的status,却没有得到充分的讨论。这个词没有太好的中文翻译,姑且称之为,身份。一种比较极端的身份系统是种姓制度。是的,在中国,性别接近于一种种姓制度。 2 缺乏这个向度,扁平粒子化的自由女权就不能理解为啥radfem群体和婚女/男宝妈之类的女性群体之间存在张力,会认为radfem”不包容”,“社达”,”“禁欲”,阿巴阿巴阿巴。radfem群体中有些人也会把自己对婚女/男宝妈的反感用“媚男”这种语汇包装起来,进一步坐实了“禁欲向”的指控。 3 同样,对主妇的讨论也很撕裂,一群高阶级主妇觉得你们工薪单女自己都累得头秃还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们?另外一群人则指责工薪单女过于经济优越,理由是有些底层女性没有不婚嫁的privilege。那么主妇到底是经济弱势还是经济强势呢?这正是阶级分析的不足之处。 4 在本土,和性别问题交织最深的并非经济,而是身份体系(status groups)。要知道,在女权意识萌发之前,本土就存在着一个非常详尽,非常具体的,渗透到方方面面的社会排序体系。这个体系中,男性通过社会竞争获得排序,而女性通过”对男性的依附”来获得排序。这就是主流大婆教的由来。大婆教的受众不一定每个都有激活的大婆身份,可以是目前未婚的,和已婚男保有情感关系想挤进排序系统的,各种人群。她们的共同之处是,认同这个社会排序系统,并积极地在这个系统中往上游攀爬。这与她们的经济阶级无关,经济地位也不一定是她们的目标,荣誉才是。晋升路线是:婢-妾-妻-生育妻-生育有儿妻。虽然看着很可怜,但在古代,这的确是女性获得排序和较高排序的唯一通道。这也是绝对的主流,看最流行的女频幻想文便知。 5 在这个系统中,不婚女呢?没有排序。近似不可接触者。或者,等同于最低等级的,婢,妾。不论是父权男还是父权女是这样看待不婚女的,“潜在的小三,福利🐔”。 6 很多自由女权一边抱怨被家长被亲戚被“好心同事”催婚,一边又看不惯radfem对婚女的攻击性。十个libfem八个玉玉,正是因为对这个既有的社会排序系统缺乏觉照,觉得所有人都在跟你”过不去”。要知道,“权力”的定义就是,强迫他人改变意志的能力。你们之所以会觉得被催婚话语打扰,正是因为,你感觉到,别人在试图改变你的意志。但是,你又被浮皮潦草的”女性共同体”话语迷惑,没有意识到,对方虽然是个疲惫的已婚有宝妈,甚至可能没你有钱,但在对你催婚时,却正在行使她在这个旧有的社会排序体系里获得的权力。你从性别思考,从阶级思考,都会觉得她是弱者。甚至有人反击时,你还会维护她,因为你觉得她是弱者。 7 指令性语言总是从权力高位流向权力低位。不管你怎么看(相信在你眼里大家都是平等的粒子),在对方眼里,你是排序在她之下的,所以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对你进行规劝。这既可以说是一种打压,也可以说是一种善意。毕竟你是她朋友,她希望你也能在这个系统中攀爬一番,抵达像她那样疲惫而荣耀的所在。而你却只觉得她是受害者,只是自己心烦意乱着。 8 目前,radfem对婚女/已婚有宝妈的反感,还主要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回击。她们只是本能地觉得,在面对radfem时,婚女/已婚有宝妈的战斗力出奇地强悍,和她们日常羸弱、受害、奉献、大爱的公众形象完全不符。 9 有些radfem认为,是她们太爱男厌女了。我不这么看。她们的丈夫和孩子未必真能感受到什么爱。她们只是在维护“正统秩序”,也就是说,你们这群连“婢、妾”都算不上的女人,你们这些社会排序远远在她之下的人,有什么资格造反?她们不愿意失去这点权力。在传统排序体系里,女性的已婚正妻身份给予她们一种“类男”的身份(约等于3/4个男吧),已婚正妻夫未死有多子则属于“多子多福”级别,“已婚正妻有多子且儿子上哈佛当医生律师”则相当于封诰命了。丧偶式育儿是可忍受的,偶的作用是把她们锚定在这个体系里。 10 所有说得出口的炫耀,背后一定存在着某种排序。在传统排序体系里,男性很少炫耀自己的已婚身份,因为男性并不通过婚姻获得排序资格和排序的上升。男性可能会炫耀自己有婚外年轻貌美的女友(婢,妾..),可能会炫耀自己的经济地位,社会职位,这与他们内部的排序有关。 11 这个社会进步了,又好像没进步…… 12 社会进步的好处在于,排序系统变多了,对不认同这套排序的人来说,这种排序就是个笑话。不同气者不相求。 13 我不认为所有已婚者都是认同这套排序的,毕竟生命轨迹存在一些偶然性,社会发展也存在一些惯性。但是所有会为“婚女”这个身份而战的,基本上都是认同这个排序的。在我看来,是否已婚,是否有子,在目前这个社会阶段,相当于你家是不是有个橙色的椅子套。 没有人会因为自己有个橙色的椅子套而规劝别人也去买一个。没有人会不停地炫耀自己的橙色椅子套。没有人会恭喜别人购买了一个橙色椅子套。 除非你在这个橙色的椅子套上附着了太多太多尊严,身份感,阶层意识。那么被喷也是很正常的。 14 社会就像一个千层饼。每个人所处的时空都不同。 #radfem笔记# 1月9日 08:01 来自 微博…

Read More

劲驴故事

今天的劲驴狗血故事,来自中国政法大学的某位女教授,还是个主任呢。发长文倾诉她如何一手提拔了一个小屌子学生,为给他改文章甚至改到凌晨一点,如何帮他一路晋升,甚至挤掉了业内更资深的候选人,最后,小屌子居然暗戳戳运作,把她晋升副院长的名额给据为己有了。 她写了一篇巨蠢的公开信哭诉,把自己呕心沥血地搞裙带关系、让同事不得不配合她的过程都写进去了。 还写到自己发现了小屌子背叛之后去对质,结果小屌子一番甜言蜜语,说她是唯二的亲人,她“感动得都快哭了”。谁知道回头发现,人家不过是骗她,副院长位置快没了,她才写了公开信。 怎么说呢?这种劲驴,男人也瞧不起啊。 要是男人被坑被夺权,要搞垮对方,肯定不会哭天喊地说自己付出了生命而对方是个白眼狼,对吧?这种哭诉只会让人瞧不起你,觉得你丫蠢货活该。 男人会怎么样呢?首先,在闹大之前,先拿黑料整对方啊。本来你比他地位高权力大,你就算编个黑料,领导肯定也更信你而不是信他。 就算小屌子跟领导去泡澡搞得关系很好,内部整不倒,不得不公开,那公开信也肯定要道貌岸然。不会说什么“我一片苦心被辜负”这种话,而是从公共利益角度来讲,这个人有这个那个黑料,如果当了副院长,会毁了学院的前途啊。 怨驴当上瘾了,连自己的身份地位权力都忘了,连个公开信都写成了怨妇风,真服了。 我问了在国内读过法律的姐妹,说她们遇到的女老师,多半是雌竞驴。爱男厌女,对女学生百般挑剔,教育也不上心。 有一位被几个学术劲驴无谓刁难,拒绝服从,就挂科了,虽然她的论文在匿名评审时得分优秀。 现在她来德国读了一个巨牛的法学专业,在连德国人学着都费劲的专业里做学霸。 劲驴掌握权力,贻害万年。为什么呢?因为她们还雌竞,对女性后辈尤其苛刻。这就造成了循环恶果,让年轻女性更加不信任女性,都跑去捧老男人臭脚,讨点残羹冷炙,互相背戳,加剧女性困境。 很多年轻女性因此对女权不信任,觉得都是空洞口号,因为她们误以为“团结女性”=“团结驴”。 但驴是精神男人啊。 蚬子们这个团结那个理解,不允许批评驴,拒绝看到精神男人对女性的残酷和苛刻,以及对女权运动的损害。 不骂驴不骂雌竞,雌竞者会自动感到羞耻吗?不会的。 政法大学女教授被自己的女导师提拔,最后却栽在自己努力提拔的小屌子手里。那么多政法女生,没有值得她提拔的人吗? 提拔男人的女人,活该。

Read More

男权下的“美”是杀女人的刀

刚听说一个才28岁的女孩,舞蹈家和演艺人士,胃癌去世了。 工作强度大压力大,加上饮食不规律,的确容易肠胃崩溃。但女性的压力又多一重,就是为了满足东亚社会对女性的变态瘦审美标准,过度减肥,导致身体营养储备不足。 营养、睡眠都不够,身体就无法修复自己。 男权凝视下的所谓的“美”,是杀女人的刀。 男权以“美”为刀,持刀者往往是女性自己,因为女人已经被驯成了男权代理人。 古代妈妈裹女儿的脚,折骨摧肉,为了“美”;现代妈妈们限制女儿的饮食,以防她们“胖”,都是为了让女儿卖身给男权“好人家”。 还有满街的美甲店、美容店,大多数都是女性在运作,在每一寸皮肤指甲毛发上,消耗女人的生命和金钱。 表面看起来,似乎男人并没有参与其中,但其实,恰恰是因为男权垄断了政治、经济、文化话语权,他们设定一个“废物空间”,也就是“美女经济”,让女人在这个空间里可以尽情雌竞、消耗生命、被掠夺有限的金钱。 这样,女人们耗尽了自己的精力和资源,就更没有可能去跟男人竞争实际的利益和权力了。 那些不愿进入“废物空间”的女性,就会被整个男权社会外貌羞辱,甚至也被其他女性鄙视,甚至排挤和孤立。 有部分女性进入了“废物空间”,但仍有余力继续跟男人抢夺权力,她们也会时时刻刻被男人努力挤回“废物空间”里去。“你安心在家做做美容,不挺好?太劳累了容易显老。” 只有彻底拒绝玩这个游戏,拒绝进入这个废物空间,女性才能开始走上真正的自由道路。 否则,再有钱、再美的女人,她的人生也将终结于对衰老容颜的惶恐和绝望之中。没有尊严,也没有人生洞见带来的豁达自主。明明是创造力丰富并引领族群的第一性,却自愿将自己贬为破旧的观赏玩偶。

Read More

留下儒斯林社会女权主义者的青山

熟读近代史,会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历史命运。比如1949年这个命运分水岭,留在国内的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都被耽误了一辈子,什么成果也没做出来(除了造了个原子弹维护了一个极权政体),而他们跑到海外的朋友和家人,在改革开放后回到中国,看到他们蹉跎一生,都万分唏嘘。 比如傅聪的弟弟傅敏,一个优秀的外交官人选,因为父亲傅雷被打成右派,只能去做了英语老师,最后父母自杀,他也被红卫兵拖去殴打,自杀几次未遂,接着被更狠地批斗,勉强活下来,他在英国的哥哥傅聪则成为了世界知名钢琴家。在纳粹化的国家历史上,这类故事不胜枚举。 我之所以从不鼓动任何女性以卵击石,是因为我深知历史的无情。既然女权无国界,那么在中文世界的女性,如果有力量和天分觉醒,成为少数的女权主义者,她们对儒斯林世界就是宝贵的青山。她们留下来,在世界任何地方继续思考、传播和创造的工作,对整个儒斯林世界都是宝贵的遗产,比以身填粪坑有价值。 中文世界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权主义者,有一些人读了很多西方的近代历史,可以熟练地引经据典。但她们对纳粹德国的熟悉程度,超过了对现当代中国历史的熟悉程度。后者的残暴、混乱和对女性的迫害,没有出现在审查过的历史书和具有宣传功能的历史课本里,因此中文女权界会有很多对本国的良好幻觉和期待。 她们完全不知道49年后为了毛一句“人多力量大”而举国限制避孕、导致很多女性被迫生育+工作劳累+政治运动劳累而造成子宫脱垂,不得不田间劳动时不时将子宫塞回体内的历史,切除子宫因此成了50年代的普遍手术。也不知道女性被高层男性随意捕猎、玩弄甚至残害的历史,而这些女性的悲剧,被抹得干干净净。 文革与纳粹运动其实高度相似。今日中国纳粹化的加速(所谓“文革2.0”)还得到了人工智能和多余的数千万男人的助力,自然会更加恶化女性的环境。任何稍有独立思考能力的声音,不仅在未来会被噤声,发声者承受的代价也会更沉重和残酷。这个未来,从近代历史上是可以看到的。 在这个加速重返黑暗的时代里,个人的作用微乎其微。只有当列维坦被自身的疯狂和重力压碎之后,理智才能重新回到人群之中。我们时代的儒斯林社会里,会出现自己的汉娜阿伦特,但她需要先离开疯狂的大陆,保全自己的思考能力和自由。 我们时代的汉娜阿伦特们,对当下的反思会更加彻底,跳出几千年男权的框架去批判过去、构建未来。通过女本位思维、纯女社区的尝试、性别分离主义的践行等等,借助现代科技手段,帮助女性走出几千年鬼打墙,不再被奴役,不再给自毁的Y基因陪绑,这美好的可能性,无穷无尽。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