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看到了一个男性女权者孟常的文章——《红旗漫,你支持女权吗?》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中国的社交平台上,看到男性以【女权者】的身份而自居。平权者我见得多了,男性女权者是第一次看见。这多少值得我们谈上两句。
文中谈到——“我自认为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无论这个标签下有多少脏水、争议和名不符实的 “队友”,我相信,只要认同性别平等,就是一个女权主义者。性别有异,但并非孤岛相望。与此同时,男性身份给我带来了言语和行动上的挑战,我的发声并不天然 “正义”:我是盟友,也是敌军。”……“我可以是江山娇的盟友,但我永远成为不了江山娇。”
这是一位读过《第二性》,去过丹麦留学的男人。那么这里我想贴一段波伏娃的话来对照。
“对女人最有同情心的男人也对女人的真实处境毫不了解。而他们对特权的维护则近乎本能。因此,我们是没有必要相信男人的。我们不会对于男权的剿杀次数和攻击激烈程度所吓倒;也不会被给予给“真正的好女人”的带有利益残渣的赞美所迷惑。甚至也不要为男人呼吁善待女性的魅力所折服,事实上这些男人从来也不曾想过与女人共命运。”
——《第二性 Ⅰ 》导言 西蒙娜·波伏娃
两相对照,我觉得已经将这个问题讲得无比地透彻了。穿越半个世纪,一男一女的两颗思想火花在截然不同的国家和时代,精确指出了这个女权者在父系语境下,必须看清的事实。
——女性只要愿意就天然结成共同体,而任何男性,即便是一个精确自称为女权者的男性,都同时既是宣称的盟友,也是现实的敌人。
孟常发出追问——但我该怎么才能做得更多呢?我又该如何区别于我所并不认同的 “绅士主义” 呢? ……这样的矛盾或将一直困扰着我。我也不知道其他男性的女权主义者如何处理这个身份挑战。1
在这里,我想给他一个简单的回答:你可以持续地、长久地、坚持地背负着这种分裂感,承担下所有污名化接着走下去,就像任何一个女性女权者长久以来一直所做的那样。
哪怕只有一瞬因分裂感或污名感到委屈,都是男人重拾男权的退路。女人是没有这种退路的,所以女权者无一不是欣然拥抱田园、荡妇或拳师的美名。
人类涉及抉择的大多数问题,本身就是真正的答案。
(如今再浏览曾经的博文页面,这篇文章已经无法查看了。在简中网络中也无法搜索到它。但愿原文作者关闭它的原因是真正认识到曾经的这个问题多么幼稚。而不是最为常见的“删除黑历史”)